一旦真的暴走,从泉眼中杀出来。
那如山的体型和污染转化特性,在这个世界将是一场噩梦。
赵鲤突然一呛,想到了一件被她遗忘的事情。
“郑连,立刻带人手去控制住王家千金王荔,好好审一下,她昨夜为什么去泉眼,箱子里面装的血到底是什么玩意。”
郑连正要去,沈晏道:“不必,已经处置了,那些血……是人畜的癸水。”
沈晏说完,赵鲤和郑连都是一愣。
“人畜的癸水?”
赵鲤顿觉恶心,昨天她还凑鼻尖前闻,琢磨到底是什么。
“那娘们有病吗?”她骂道。
难怪太岁暴走。
难为她能收集那么几大箱!
赵鲤咦了一声,连嘴里嚼着的笋都感觉不香了。
只听刺啦一声,郑连面无表情撕下了自己的袖子。
“好了好了。”沈晏轻言安慰道,夹了一块去了刺的鱼到她碗里,“已经处理了。”
“郑连,你也换身干衣,先去用饭。”
郑连拎着那半截袖子这才告退。
愉神之祭
待到下午一些,赵鲤双眼的秘药药效完全褪去。
沈晏还有些不放心她,不知从何处寻了一个黑纱锥帷给她戴上。
清泉村的老弱妇孺,全都聚集在竹林东。
白日靖宁卫组织村中青壮,回了一趟村子,拿取一些生活物资。
青壮们合作,在村中搭了一片的窝棚,暂供栖身。
这些村民虽说是半夜被强制迁走,但也没有太多抱怨。
昨夜他们多半亲眼听见、看见了那些异动。
能得脱性命已经不错。
现在都分散各处,烧火的烧火,煮粥的煮粥,准备着晚饭。
时不时有巡逻的靖宁卫提醒道:“小心用火,别引燃了。”
沈晏和赵鲤相携朝着竹林西边走。
越是向西,越是安静。
人手不够,几个靖宁卫带着挑选出来的村中乡勇把守要害之处。
这些乡勇被身后的状况吓得不轻,个个神情紧张。
见沈晏和赵鲤来,纷纷将自制的尖头竹矛对准:“什么人?”
负责的清崖县靖宁卫闻声看来,顿时恼火:“瞎了你们的眼,没见是沈大人和赵千户?”
说完他下意识地想伸脚踹,但看见沈晏的视线,又急忙收脚,险些扭了大胯。
这样的警戒线,一共布置了三道。
走进中心,赵鲤第一眼看见竹林被砍伐出一大圈空地。
在空地中间,层层叠叠的摞了一摞尸体。
都是昨日死在泉水的王家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