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污蔑！”

江稚鱼转过身，微微歪头：“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威胁了你们，让你们给皇帝下蛊呢？”

尤古尤力：“……”

“我们、我们都听到了，我们能为彼此作证，还有、还有你如果不让我们下蛊，带我们来天启做什么？！”

颤抖的声音逐渐坚定了起来，尤古尤力因为动作幅度大，铁链哗哗作响，身上的伤口也往外渗着血。

但两人却浑然不觉，甚至略带兴奋地看着江稚鱼。

江稚鱼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所谓谁主张，谁举证，你们之间的证词和推论，并不能当作证据，况且……”

江稚鱼嘴角勾起一个堪称鬼魅的笑：“只有好人，才需要证据行事，你们觉得，我是好人吗？”

尤古：“……”

尤力：“……”

邢茂之：“……”

不管先前觉得是不是好人，这话一出，那必然是坏人了。

江康安轻笑出声，声音中还有些许愉悦。

此刻有些小坏的稚鱼在他眼中格外可爱。

尤古和尤力眼睛都快瞪的从眼眶里脱落了。

这这这，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按他们的想法，江稚鱼他们一定会因为担心皇帝相信，而搜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哪怕证明了，这件事也会成为埋在皇帝心里的一颗种子，日后无论他们做什么，皇帝都会以疑心浇灌，直到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

他们也能够争取足够的时间等待救援。

可现在江稚鱼她，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内耗不可取，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江稚鱼舔舔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

死缓

所以为什么好人看起来总比坏人压一头呢，就是因为好人心中有太多条条框框束缚着，这些约束和规则，成为了他们的道德标准。

有束缚的人和无所顾忌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而江稚鱼恰好和他们一样，都属于后一种。

毕竟在末世，被太多规矩束缚着，等待着你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江稚鱼眼眸幽深。

尤古：“……”

尤力：“……”

虽然他们不了解其中有些词的含义，但并不妨碍他们了解这一整句话的意思。

沉默只是一瞬，几个呼吸间，尤古尤力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换了一张面孔。

尤力头脑风暴：“要不说江小姐能做到御史这个位置呢，果然轻易就能猜到别人猜不到的东西，正如您所说，她采用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方式，不如等到晚上，我们亲自示范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