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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哥的事,我先说抱歉。”
&esp;&esp;他这么开口,把女人吓了一跳。她淡然的面容微变,问他:“这怎么说?”
&esp;&esp;遭人白眼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孟鹤鸣不为自己遮掩,将过去那件事娓娓放到了明面上。
&esp;&esp;他坦荡得让人惊疑。
&esp;&esp;女人在这番讲述里神思恍惚,末了听他致歉:“所以大哥没来得及抢救,里面有我很大的关系。”
&esp;&esp;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esp;&esp;孟鹤群是她亲生儿子,如果是她,当时的选择也一定是包庇自利的。但以此来责怪对方是杀人犯,她同样做不到。救一个,等于杀另一个。
&esp;&esp;何况那是人家早就匹配好的心脏。
&esp;&esp;这些年养出的宠辱不惊在这个时刻很好地帮她掩饰了情绪。即便如此,她还是冷着声音说:“你告诉我了这件事,还期待我会帮到你吗?”
&esp;&esp;孟鹤鸣敛眸:“至少我心安。”
&esp;&esp;他身上一样有孟泽平的影子。
&esp;&esp;但却让她讨厌不起来。
&esp;&esp;她想,或许本质上,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esp;&esp;他是一个正常的、有七情六欲、懂爱恨嗔痴的人。
&esp;&esp;谈女士微微叹了口气:“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esp;&esp;“你是怎么发觉——”他顿了顿,仿佛苦恼,而后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爱上你第二任丈夫的。”
&esp;&esp;“……”
&esp;&esp;爱是诗人的永恒命题。
&esp;&esp;也是浪漫故事的。
&esp;&esp;孟鹤鸣坐在三教九流的赌场二楼,听了一个很人间烟火气的故事。
&esp;&esp;其实他今天这一趟稍显多余。
&esp;&esp;因为其间,谈女士还讽了他一下,问他:“你看你母亲怎么爱你父亲的不就知道了?”
&esp;&esp;他云淡风轻地回:“她不爱。”
&esp;&esp;“或许你的叔父叔母?”
&esp;&esp;“他们是开放婚姻。”
&esp;&esp;“你的爷爷奶奶?”
&esp;&esp;“死的早。”
&esp;&esp;“……”
&esp;&esp;谈女士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一个从小不知道爱是何物的小可怜蛋。想来,能打理那么大一个产业的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难处,上天总不好过于眷顾某个人。
&esp;&esp;她只好同他讲了讲她和第二任丈夫相知相爱的故事,当然,撇除了他已知的那一段。
&esp;&esp;故事不长,讲完刚刚过十一点。
&esp;&esp;这个时候赶回榕城,还能在零点到来前安稳进入梦乡。
&esp;&esp;谈女士替他打算得很好。
&esp;&esp;不过他看起来比她预想的要心急。
&esp;&esp;将人送到停机坪,她揶揄:“我这里不是感情咨询。”
&esp;&esp;“总之,今晚多谢。”男人回身,“您有事随时可以来榕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