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挣脱开乌列尔的手,乌列尔任由他掀开被子,只是盯着他。
“哪里都……骨头也疼,心脏也疼,眼睛……眼睛也很疼……”
爱洛斯的手停在他的衣角。
不对吧,这样的疼法,是发热么?
乌列尔在雪地里待了许久,该不会是冻病了。
他简直忘了乌列尔也是会生病的。
爱洛斯碰了碰他的额头,体温偏高一些,但没到烫人的地步,爱洛斯也摸不清楚。
“我没事,只要休息一夜……”
他意识看起来模糊不清,重复道。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药。”
爱洛斯自己几乎没有带任何药剂,都留给了乌列尔,好在乌列尔全都带上了。
翻找过后,他发现没有一样是为了生病准备,可以直接给病人使用的药。
爱洛斯虽然会配置药剂,但他不是医生,对也治病一窍不通。
他回到乌列尔床边,“先让我看看伤口可以吗?”
“哪一道伤口?”
乌列尔茫然地问。
“嗯……最新的伤口。”他差点把爱洛斯也问住。
乌列尔愣愣地将手递给他,“在这儿。”
爱洛斯迷惑地接过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很细的红痕,许是广场上和那队人冲突时被矛头划伤的。
乌列尔实在头脑不够清醒,自己必须得去找医生拿药才行。
爱洛斯简单看了一眼,伤口没有明显的问题。
“还有哪里难受吗?”
一进一出的时间,乌列尔就看起来更严重了。
他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溻湿,柔顺地贴在脸颊。
“这里。”
乌列尔指指自己胸膛。
爱洛斯不太确信,伸手过去,“这里难受?”
“嗯……心脏,难受。”
乌列尔的手很凉,紧紧抱着爱洛斯的手。
手被乌列尔小心地按在怀里,爱洛斯有些不敢动弹,他们平时的接触比这还要更亲密一点。
但爱洛斯知道,这不一样。
“乌列尔?”
爱洛斯试探地叫他。
乌列尔像是隔了很久才听见,他把爱洛斯的手放下了,整个人缩回被子里。
“没事的,我这就去给你找医生拿药。”爱洛斯安抚道。
“别走……”乌列尔摇头。
他完全不清醒,爱洛斯为他停下来,给他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