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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痛,好痛。

全身都痛到不行,尤其是左上臂,钻骨一般的疼。

为什麽会这麽痛?

我不过是来找爸爸?

「爸?爸?」

我几乎听不到,但不过是两个字,喉咙彷佛是被灌入盐酸一样,火辣辣的疼。

「三?号??听?曦。」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说话声,是爸爸吗?

我努力转头,入眼的是一张冰冷的脸。

耳边的话语渐渐清晰了起来。

「龙曦,代号三百六十八号,听得见吗?」

蛤?我是墨宇雯,不是什麽龙曦,更不是那个三什麽鬼的!

我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手腕与脚环在抬起零点五公分後撞上冰冷的铁环,电流立刻流窜在四肢百骸里。

我闷哼一声,倒回床上。

「龙曦,向我回报身t状况。」

我无力的陷在柔软过头的床里,完全无法理解那个神经病在说什麽。

「龙曦,回报状况!」

他皱着眉大喝,眼里的警戒越来越明显。

「什麽状况?还有,我不是龙曦?」

我现在是被哪个中二病患者绑架了吗?

他马上ch0u出对讲机,疯狂的倒退。

「注意!三百六十八号龙曦未被洗白,我再重复一次,三百六十八号龙曦未被洗白!」

四周所有的出口被关上,警铃声大作。

几十人手持着冲锋枪不知打哪儿冲出来,黑幽幽地枪口齐齐对准我。

泛着冷清光泽的粗黑铁链从床沿窜出,像蟒蛇一样把我紧紧捆在床上,只要一挣扎就会锁得更紧。

我只好乖乖安份下来,毕竟被锁链绞成一坨碎r0u并不在我的人生计划中。

虽然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就是了。

我被推出房间,以急速直接飙过走廊,一盏又一盏刺眼的灯闪过眼前。

---磅---

眼前碍事的衰门被巨力撞开,向两边分开後狠狠撞上墙,洁白的墙面立刻被震出裂纹。

「鹰舜,立刻通知一号洗白室!」

身边踏出重重步伐的高挑男人的对讲机爆出大吼,正常人都应该会先吓一跳跌倒然後被後面的人践踏成r0u泥,但所有人不听不闻,只有鹰舜ch0u出了对讲机。

「注意!三百六十八号龙曦现在准备洗白,一号洗白室准备!」

声音是温润浑厚的男低音,磁x好听,不过很违和的是极度机械化的声调,毫无起伏的报告一件事。

这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唤我龙曦的冷面男人、机器人般的高挑男子、穿得一身黑连脸都没放过的部队、还有消失了十六年,捎来讯息说来这里找他的爸爸?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有的讯息交织在一起,编成暗se的si结。

我被推入跟还是一样白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黑se皮革的椅子。

喔不对,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跟背景融为一t的男人。

所有的黑衣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刚刚通知的鹰舜守在床边,食指扣着板机,枪口抵住我的太yanx。

喂,你是能期待一个被不只五花大绑的家伙能做什麽啊?

我连跑百米都倒数的、立定跳远差不多是我身高的一半、下个三阶楼梯也能扭到脚的家伙你是期待我大吼着跳起来一脚把你踹到月球去吗?

如果你手突然ch0u筋怎麽办?

如果你打个喷嚏手刚好一ch0u怎麽办?

如果你不爽今天早餐不好吃食指一个用力怎麽办?

si的可是我啊!

我想我大概疯了,被关在白白的房间里跟两个八成是神经病的家伙在一起还有枪抵着我的脑袋我还有时间胡思乱想我真的没救了————

「别想了,还有救。」

鹰舜一改冰冷的声调,略带无奈的把手上的冲锋枪扔到地上。

哦哦哦哦哦鹰什麽的你真是个好人———

「不过手差一点就ch0u筋了呢。」

g!

鹰舜r0ur0u手,脱掉一定闷si人的头盔、护目镜跟口罩。

我诅咒你是个丑男!!

丑男!

丑男!

丑??我靠是个大帅哥!

波浪状的金se长发轻轻落下,翠绿的眼眸狭长而x感,少了口罩遮掩的两片薄唇紧紧抿着,缺少太yan照s的白皙皮肤白玉般无瑕,身上带着如同飞鹰一样的高傲,可以轻易分辨出x别、但却美得不像人。

因为他头侧的金发里冒出了两只尖尖的长耳朵。

jg灵?那不是只存在於童话故事里的吗?

而且就算有也应该在森林里用弓箭打猎悠悠闲闲的隐居吧?

出现在这种鬼地方g嘛?

鹰舜按了一颗按钮,勒的我难受不已的铁链缩回床沿,我根本顾不上形象就连滚带爬的逃离那张床。

「你没事吧?」

白大褂男人走到鹰舜身边,也脱掉医用的护目镜跟头套。

白大褂男人长得跟鹰舜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头发颜seb较接近蜜se,眼睛是深深地碧绿、而不是明亮的翠绿,气质b起锐利凶猛的猛禽,b较接近温和的鹿。

「爸,他被你吓到了。」

鹰舜皱着眉看向缩在角落的我。

可恶!这里为什麽这麽亮,害我想躲一下都不行。

不过那只白大褂是他爸喔,果然有及父必有其子,都在这种鸟地方生活。

白大褂yu言又止,张了张嘴,不确定的看向鹰舜。

鹰舜微微颔首,冰冷的目光狠狠扫到我身上,皮都被刮掉了一层。

大爷,瞪我g啥呢?你难吃的早餐可不是我煮的!

「呃?我叫墨宇珒,你也可以叫我鹿尧,嗯?我、我是你的?嗯?"??"」

他最後两个字只是嘴唇动了动,最後两个字自动消音。

「啊?」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推断出他刚刚自动消音的字是什麽。

但他只有满脸不知所措,惊慌的用手肘朝鹰舜的肋骨用力t0ng了下去。

鹰舜被t0ng了一个踉跄,表情活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一样,愤怒到极度扭曲的脸孔让人见着说不定晚上就做恶梦了。

「对?对不起?」

鹰舜扭头用胜过恶鬼的超级恐怖眼神剥了墨宇珒的一层皮。

他r0u一r0u被t0ng的地方,伸手把我拎起来放到黑se皮革椅上。

他深深地望进我眼里,碧绿的瞳孔反s出我的脸。

鹰舜x1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超级认真的自我介绍,我肌r0u紧绷,有一种跳下椅子仓皇奔逃的冲动。

而我出现这种反应时通常就是有可怕的事即将发生了。

「你听好,我是墨宇斌,你亲生哥哥。」

「?喔哈哈哈很好笑啊。」

我是听说过我有一个哥哥,但我坚决不认这只他妈b我高b我帅b我还挺拔的家伙做哥!

「真的啦。」

「p勒。」

「真的啦。」

「啊你的意思是那只神经白大褂是我爸喔?」

他的眼神深沈下来,俊美的脸上隐隐带了点促狭。

「你不就是为此而来的吗?」

我闻言一愣,他怎麽知道的?

他冷冷的微笑,明白自己抓到了我的尾巴。

「我是你的亲生哥哥,那只白大褂就是你爸。不信这里可以立刻给你验基因。我敢跟你保证,我们绝对有血缘关系。」

我沈默了下来,轻轻从衣服底下拉出一个小小的黑se项链。

项链上挂着一头拇指指甲大的西方龙,全身墨黑、五爪雪白,完全吻合的攀住我的锁骨,只有双眼回头凝望的蓝宝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鹰舜拨开头发,露出左边尖耳朵上挂着的耳坠。

一只金se的老鹰展翅飞翔,眼睛镶着的两颗绿宝石不偏不倚的锁定猎物,准备一冲而下结束他的x命。

两件的做工都很jg细,一看就知道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不会吧?

我下意识地看向白大褂,他拉起袖子,露出手链上一头颜seb金se稍微深一点的八岔大角雄鹿。

爸爸?

连照片都没留下,一声不吭就带着哥哥离开我跟妈妈,到昨天还生si不明、杳无音讯的混蛋,现在滚到我面前来了。

愤怒渐渐盖过了惊愕,眼前所见被染上赤红,黑se皮革椅的扶手被我碾成粉末。

「混蛋,你只到你害妈妈心碎了多少次吗?你知道妈妈每收一封信就失望一次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妈妈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吗?结果你躲在这里,连封信也不回的躲了十六年,但你别以为可以躲得过我?」

我可能t育很烂,不过上次我真正愤怒时一拳打烂了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兄弟的混混,更何况是抛下家庭的人渣呢?

我缓缓起身,眼里只有那张惊恐的脸。

「墨宇雯!不要!」

鹰舜扑过来,想把我堆倒在地上。

我甚至没撇上一眼,一挥手轰飞了他。

「等等?你、你听我解释啊?」

他语无l次的呼喊,但房间里唯一的出口被卷铁门锁上,他当然不可能挖一个洞逃掉。

他慌乱地四处扫视,手脚并用倒退着爬,在看到一个角落时却眼神一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撕心裂肺地大吼。

「小斌———!!」

我反sx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鹰舜瘫软在碎裂的墙壁下一动也不动,身下一摊浓稠的暗红seyet逐渐扩大。

愤怒瞬间消退,眼前恢复清明,心里被满满的愧疚塞满,我彷佛被ch0u乾了力气,软倒在地。

「小斌!」

鹿尧快速地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鹰舜抱起。

「小雯,把床推过来!」

我奋力爬起来,把一开始我躺的床推过去。

鹿尧轻轻把他放到床上,洁白的床单立刻浸满了鲜血。

他扒下鹰舜身上的战斗装,底下的伤口惨不忍睹,似乎是正面被砸到墙上,一片血r0u模糊。

「幸好,只是小伤而已。」

鹿尧喃喃自语,掏出一罐喷剂,大面积的往他身上喷洒。

小伤?这样的伤都能直接推进太平间了吧?

鹿尧停了下来,摇了摇喷剂,紧紧盯着鹰舜。

我什麽都看不出来,他身上的血太多了。

鹿尧盯了一阵,然後递给我一条毛巾。

「他没事了,把他的血擦掉吧。」

我不敢大力地擦,轻轻地抹着。

一条毛巾很快地被染成全红,x1饱了血。

天,这到底要流多少血才能这样?

我的手越抹越抖,气管似乎被塞住一样,大口喘气却没x1到一口空气。

「我没事。」

一只略微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鹰舜真的拖了世界无敌超级久的~~~

最近一整个忙到爆炸啊?

活着?以前发生过什麽事吗?

墨宇斌清冷的声音响起,隐晦的怒气如利刃般直直s向老师。

「我亲眼看到你si了。心脏停止跳动、血ye变的冰冷、你在我手中失去生命,我的亲手把你埋葬在土壤之中。还冒着生命危险跟向上级报告你不知去向,让你不在si後继续承受这种折磨,而现在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老师看我一眼,不太确定要不要说话。

「他是我弟,唯一一个攻击力足以抗衡乌托邦的半人。你从头说起,能不能救你是你自己的事了。」

乌托邦?应该是组织的名字吧?感觉好违和啊?

话说这整件事跟他的计画名称就够违和了?

老师也不拉开椅子,随意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我刚开始也跟你们一样,被人抓进了乌托邦?」

——————————————————————

呜?头好痛?这里?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在跟阿斌一起吃饭吗?

「?喂?听得见吗?喂?喂?」

身边有人在说话?是谁啊?

「啧,该不会又失败了吧?」

「我哪知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成功吗?」

「要是再不提高机率的话?计画?」

「嘘!他听得见!」

快速而低调的谈话声嘎然而止,我瞬间陷入si了一般的寂静。

「呜?呜?」

好难受?

「阿晖?阿晖你听得见我吗?」

一只熟悉的大手轻轻拂着我脸上凌乱的浏海。

是阿斌吗?

「阿、阿斌?」

我怎麽了?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喉咙好痛?

「来,先喝点水。」

他扶起我的上半身,玻璃杯冰凉的杯缘贴近我发烫的唇。

艰难地咽下几口冷水,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模糊的影像不足以让我看清我身处何处。

「阿晖,你好像对麻醉药有点过敏,现在烧得很高,先休息一下。」

「麻醉药?我怎麽了吗?」

我努力想坐起来,但四肢都酸软无力,脑袋混混沌沌的,身t好烫?

「阿晖,不要勉强。先睡一下,等你好点了,我就跟你解释,好吗?」

呜!什麽东西?

尖锐的物t紮进我的左手臂,意识很快的沈沦,失去思考能力。

解?释?

那是什麽?

「唔嗯?」

我克制不住沈重的双眼,倒回床上。

隐约可以听见墨宇斌暴躁的低吼?

「爸!g嘛对他用镇静剂?」

好累?

可能是几个小时吧,我想。

「阿晖,起来罗。」

我被来回摇晃着,但我不去理会他,继续睡我的觉,後来那人乾脆把被子给扯掉,一把掐住我的脸。

「呜呃呃呃呃呃!」

好痛啊好痛啊!